原创作文每篇1元-5元
轻倚悠悠岁月的转角,任流年的风吹拂过耳畔。拈一颗朴素怀旧的心,去寻找那些被遗失在风里的记忆……
一枚闪亮烟花种划破了夜空,在人们的欢呼声中向四周迸溅出七彩的火花,随即坠落消失在无边夜色之中。看着绚烂绽放而又转瞬即逝的烟火,我有些伤感。想起了已过世多年爷爷,也如这易逝的烟火般,在这繁华的人世间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爸爸打方向盘的动作停顿了一下,似是没有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。“想啊,小时候过年,他会让我骑在他的肩上看花灯,那种时光真令人怀念”我本想说些什么,动了动唇却什么也说不出来,只留下满心苦涩。我从未见过爷爷,却从爸爸口中得知他是一个很善良的人。当时文化大革命,与爷爷为舍友的大学老师被人举报。当检查团最后一次审查那位老师时,只有爷爷站出来坚定不移的为他证明清白。要知道,当时做校长的爷爷自身都难保,倘若这次担保不成功,反而还有可能会连累一家人。可是爷爷毫无顾虑的站在了保护朋友安危的这边。这也是为什么,愿与爷爷深交的朋友多的原因吧……
那天晚上,爸爸告诉我他做了一个梦:梦里他又回到了小时候,放学后站在街头等他的爸爸接他回家。他的爸爸骑在自行车上冲他一笑而过,任凭他怎么挥手呼喊爸爸都不回头,最终消失在了老墙的转角。
这是我这么大以来,看到这个为我遮风挡雨的男人,因为那份遗失已久却曾经历历在目的温情,只言片语间便哽咽着红了双眼。
独在异乡为异客,每逢佳节倍思亲。
随爸爸来到祠堂,我虔诚的跪拜在祖先列位前,双手合十,以额点地。末了,上三柱飘着青烟的香。起身准备离开时,却发觉在爷爷的列为旁多了一块无名的牌子。“是放错了吗”我不解的转头问同在看它的爸爸。“不,不是。那是我的小叔。也就是你爷爷的弟弟。”爸爸的语气很平稳缓和,却让我听出了一丝丝忧伤。从未听闻过这位小叔,就连最疼我的奶奶也不曾提及过。“那怎么不写上叔公的名字呢?你见过他吗?他是什么时候过世的?”面对我一连串的问题,爸爸轻轻的摇了摇头,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:“哎,你叔公在五岁时就被卖走了,至今都没有他的消息……”
当时,是米荒年。日军侵华占领了山东,并且封锁了粮食线。百姓民不聊生,树皮成了当时人们竞相争抢的“救命稻草”。太爷爷很早就过世了,留下太奶奶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。她是一个很无私的母亲,大饥荒时她把唯一的粮食全部给了两个孩子,自己却忍着饥饿挨家挨户的讨饭。可是后来,饥荒越来越严重,这个家庭也无法供养起两个孩子。眼看着两个孩子都将支撑不住了,太奶奶只好忍痛卖掉年仅五岁的叔公,以求他去到另一个没有饥荒的地方。
第二天,有人挑着竹担来带走叔公,说是要到江西去。坐在扁担里的叔公泪眼汪汪的问太奶奶:“妈妈,你不要我了吗?我不要被卖掉。”望着渐渐远去的扁担,太奶奶握着换来的粮票哭的痛彻心扉。
我禅了禅香炉上的灰,青烟还在袅袅的升腾着。“愿故人余生,来生不再受难,幸福安康。”我心中默念,垂眸再次跪拜,起身为叔公也上了一炷香。
你等南风吹,我等故人归。
叔公,倘若你还在世,请你一定回来与我们团聚,因为这世上,有人在盼你回家。
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
老外公和老外婆已是九十多的高龄老人了,他们住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小村庄里。从县城驱车一个多小时,再翻过一座大山,那掩映在清脆朦胧里的小屋便是他们家。“吃饭咯!”老舅妈招呼着电视机前看电视的人上桌来。我牵着老外婆的手,一步步的带她来到桌边坐下。老外公身体依旧坚朗,虽说不似从前那般健步如飞,在餐桌上却也是能够高谈阔论。“老头子啊,你少讲话好好吃饭。”老外婆又开始唠叨了。老外公有胃病,是他年轻时落下的。当时文革,让许多知识分子受尽苦难折磨。当老师的老外公曾今被抓去批斗,在大街上游行示众。那么骄傲的他,却隐忍不发,继续完成自己的文学事业。却因职业原因,常常吃完上顿没有下顿,从而落下了胃病。
“来,妈妈,给你发个大红包!”嘴甜的老舅妈起身塞给老外婆一个红包。老外婆拿着红包,开心的像个小孩,乐呵的合不拢嘴。“老头子,你看,我刚拿到的大红包。”老外婆藏不住秘密,附在老外公耳边说起“悄悄话”。老外婆有点耳背听不太清声音,所以她不知道大家都听见了。“嗯,真棒!”一向严肃的老外公,居然眯起眼来一板一眼的表扬老外婆,还竖起了大拇指。一桌的人都笑了起来,只有老外婆低着头拽着衣角,羞涩的像个刚谈恋爱的小姑娘。此刻,我忽然明白了“相濡以沫”的真正意义,一对年老的夫妻,他们在一起经历了一切,恋爱的新鲜与激情已经消磨殆尽,他们需要的是互相扶持与鼓励。就像脱水的两只鱼儿,会互相吐泡沫滋润对方,让彼此都存活在有对方的生命里。
生如夏花之绚烂,死如秋叶之静美。静下心来聆听那些转瞬即逝人和事,恍然发现,有许多记忆悄悄地在流逝,但心中的爱意却从未减少半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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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重读长辈这部书-散文2000字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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